向枫酒

容我孤伫做狂声.

笺简书

声音恋人

我给你写过好多封信。

我承认这些琐碎、甚至令我难堪的小事,一笔一画,好平衡我埋藏的情绪。

我不会说“我放得下”——哪怕你和它都已经是过去式。毕竟如果我放下,就不会坐在这里敲下一行行字,做为我这一年的收尾的故事。

然而你的面孔又确实已模糊不清。

我记得和你遭逢的所有重要时刻的背景——譬如某级该死的台阶,某一个大雪的体活课,某个课间你说活的语调。只是你永远是缺失的一角,一角我记不清的遗憾。

其实回家前学校刚开完部分学生的会,我和我的同学离六楼远,来得稍迟。去时人却也还未很齐。主任很随意招呼我们坐,又喊问是几班。认识的姑娘招呼我,于是我一面高声报了班级,一面和同学往里走。

后来想我实在不该为整理羽绒服站得太直太高太突兀,我应当立即坐下避免遇上你的回头,尽管视线仅仅交错一瞬。

我想我应当变了太多——我养了长发,也因为睡的不多有了白头发,有些人说我变得好看了。可是我并没有学会掩饰,学会应对对我而言的尴尬。

我笨拙在那一场会里听得认真,偶尔插科打诨说个笑话。

要我坐进来的姑娘是我曾经的同班。

散会后我跟同学说笑着走到班门口,坐回座位才在长久的沉默中发现,我仍然记不清你的脸。

我想那毕竟是匆匆一瞥,遗忘自然而然就像一句颠扑不破的真理。

就像我几乎忘记我曾经也是你的同学,和你争过第一,给你讲过题。

就像我几乎忘记在某一张纸上你写过一道详解,然后折成纸飞机抛向我,滑翔出一抹亮色。

就像我几乎忘记从头到尾我们都没吵过架,说的话来来往往试探小心,兜圈子一样。

我以为你会是波澜,搅动我安静的青春。

我给你写过好多封信。

写一封撕一封,都扔在角落里。

第一封信写“你好”,最后一封写“你好”。

我多庆幸没说过“我喜欢你”,让我可以不那么狼狈离场。

这是我的年终故事。

万千人交汇的路口,我写一封信给你。

“你好。”

@LOFTER图书管理员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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